“嗯……大哥……轻点,娘亲在隔壁呢……”
魏雪芯媚眼迷离,细喘娇嗔道,而她的里衣竟被卸开,一对雪润丰腴的玉乳正在龙辉掌握,时圆时扁,弹滑丰实的乳肉千变万化。
龙辉叼住一颗酥润的乳珠,含糊不清地道:“不怕,大哥已经布下气场封闭了……小雪芯可以放开手脚,跟大哥尽情欢纵!”
说罢,牙齿轻轻一啃乳珠,魏雪芯既痛又美,叫她忍不住地娇啼一声,随即龙辉舌头灵巧添洗,那枚肉蔻般的乳梅变得更加火热坚挺,软中带硬,颜色越发鲜艳。
魏雪芯娇躯轻颤,双臂紧紧抱住龙辉的脑袋,纤指插入男儿发梢,双目紧闭,时而咬唇,时而张口,嗯嗯嘤咛陆续而出,腿根难耐地摩擦,裙底已然泛起潮意,茂密的耻毛粘润成团,水汪汪倍添鲜艳。
纱裙褪下,露出白嫩的身子,魏雪芯咬唇娇咛,雪靥娇羞红晕,将头埋在丈夫怀里,龙辉咬着她耳垂,柔声道:“雪芯,你身子真香。”
魏雪芯娇声道:“那……那里香了?”
龙辉嘴唇慢慢在她胴体上亲吻,鼻子吸着那清爽的幽香,低声道:“雪芯你身上的气味就像名茶一样,清雅宜人。”
魏雪芯娇羞无限,情动心热,玉体雪肤被情火烘烤生出一层薄汗,汗水毫无酸臭之气,反倒令其玉体濡上一层迷人光泽,汗水中还混杂着其独特的体香,好似清幽的碧螺春,甘甜反归虽慢,但余香久留齿颊间,堪称形美、色艳、香浓、味醇。
他猛地分开雪芯修长的玉腿,俯身向下,对着芳草蜜穴便吃,舌头探入,搔刮蜜缝,肉壶汨汨,一股花汁浇洗而下,龙辉口齿留香,味如香茗,但却不似汗水般清爽宜人,这蜜浆更似单枞茶,气若兰香,味醇鲜爽,润喉回甘,其中又带着一丝暖融温滑,暖胃润喉。
“雪芯,你下边好甜啊……”
“姐姐那才甜……坏大哥……呜呜呜呜,舌头,舌头进去了……臭哥哥你好色啊……”
魏雪芯被品得花底酥软,娇靥如火,已然压抑不住身体的快美,语无伦次,双手却死死地按着龙辉的脑袋,两腿更是搭在他肩膀上,紧紧夹住其后脑。
龙辉又舔了一阵,便翻身压在魏雪芯身上,一手扶着肉棒,一手在密林中摸索花唇,下身用力,一枪破关。
“哦……到底了,大哥先别动……让我缓一缓……好深……胀死人了!”
魏雪芯开口娇吟,双臂一把箍住龙辉脖子,盈盈喘息。
龙辉被她甜美的呻吟勾得欲火大动,哪管雪芯小穴的浅窄,握住着她雪梨般的酥乳便抽动起来,带动一片咕噜咕噜的水声。
“噢噢慢点,娘亲要听到了……你坏死了……”
魏雪芯奋力压制声音,满脸娇羞幽怨地道,龙辉笑道:“傻丫头,我早说了,已经布下气墙,屋内的声音根本穿不出去!”
魏雪芯眯着涣散的美目,仰起头来痴痴地道:“真的吗?”
“当然是真的,不过小雪芯你流了这么多水在床单上……呵呵,那可是要让谷主麻烦一二了!”
龙辉加快动作,抽得魏雪芯花径一片狼藉,注注汁水不住溢出,将她菊门都给濡湿,胯下被单更是湿了一大块。
“坏大哥……哦哦……轻点……”
魏雪芯也不知是放下心来,还是情火难耐,媚态毕露,浪劲绵绵,修长的玉腿交猛地叉夹在龙辉的腰间,肥嫩的圆臀也主动地向上迎合。
其实龙辉爽得太美,根本分不出心思来布下气墙,却是苦了隔壁的于秀婷,小两口扑哧扑哧的交合声,与窗外的雨声交织出一曲动人声乐,丝丝入耳,撩拨芳心,烦躁莫名。
“臭小子……这般不要脸,雪芯也真是的,什么都顺着他!”
于秀婷银牙紧咬,恨不得一掌震碎墙壁,然后怒斥二人。
靡靡音曲就而不散,绕梁不息,不住地卷入美妇空寂的芳心,也不知为何,于秀婷竟发觉自己有些孤单,原本清净平和的深闺竟生出了几分清冷的感觉,这是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。
神使鬼差地她加紧了双腿,裹在单薄里衣内的肌肤生出一丝烘热,窗外的雨声就像是千针万钉般,不断地刺入心扉,香喷喷的熟润娇躯竟被捂住了一层汗水,里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,好不难受。
于秀婷干脆掀开被子,娇躯似乎被捂得太久,被子一开,一股暖融香风便飘出,秀榻三尺之内都是兰馥幽香,于秀婷也闻到了这股气息,不由好奇:“我身上怎么会有这股香味?”
她用两根玉指捏起一侧衣角,侧身闻了闻,衣服上尽是这股香味,叫她甚是莫名。
于秀婷天生丽质,自小修炼剑道正宗,精纯的剑气已经淬炼全身筋骨,其体质已经堪称仙体玉躯,而她自小便喜饮茶,仙骨体质将吸收了香茗精华,所以魏雪芯也遗传了她的体质,身上带着一股淡淡清幽。
这股仙香的精华随着她的清心寡欲而沉积在体内,平日仅仅飘逸出一丝清香,但随着她跟龙辉在未来乾坤的孽缘,使得冰清玉洁的剑心出现了一丝裂痕,已经死寂的情火竟慢慢开始酝酿,如今小两口在隔壁的翻云覆雨,成为了导火线,将她的情火点燃,虽然只是零星小点,但这丝情愫化作烘热内火,将内藏的仙茗馥香给蒸出,原来的于秀婷就像是干爽的茶叶,而这道情愫便是一壶烧滚的热水,一淋上去,茶香便随之飘出,绕梁三日,久经不衰。
于秀婷不知这其中滋味,叹了口气,咬牙摒去心中杂念,两耳不闻隔壁事,默默静坐片刻,总算平复躁动的心绪,她正想继续睡觉,却发觉衣衫尽湿,黏在身上甚是难受,于是便走到衣柜前换衣。
她解下衣带,单薄的里衣纱裙顺着腰腿缓缓滑落,露出一身雪玉般的肌肤,修长婀娜的胴体布满香汗,使得肌肤泛着一丝荧光,成熟的娇躯若隐若现,难窥全貌。
于秀婷从衣柜里拿出一身干爽的衣裳,正欲换上,却感到裆部有些难受,伸手一摸,亵裤竟是湿了又干,将耻毛都黏在上边,她暗叹一声,轻咬朱唇,一双玉手伸向纤腰,纤指向下一勾,露出了半个圆润肥白的玉臀,但却也拉扯了耻毛,玉胯传来一股羞耻的刺痛,于秀婷脸颊倏地一红。
“哎……”
幽幽一叹,她放缓动作,慢慢地将黏在亵裤上的耻毛分开,同时手指便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嫩玉般的花唇,细滑的指腹喷到柔嫩的娇唇,于秀婷只觉得一股电流在小腹流传,肌肤毛孔顿时一闭。
于秀婷强忍娇羞,将狼藉的亵裤褪到腿弯,随即弯下纤腰,玉腿轻抬,便要将亵裤剥离了玉体,就在她抬腿弯腰之时,一个娇腻的声音钻入耳中。
“大哥……到了……到了……雪芯死了!”
正是魏雪芯高潮时所发出的靡仙音,那靡靡媚音无孔不入,于秀婷只觉得脑门轰然一热,瞬间失去了意识,腿脚没来得一软,丰满雪白的娇躯摇摇欲坠,丢了个踉跄,幸亏她反应极快,急忙将抬起的一只脚放下,稳住下盘,但这一伸腿却是撕拉一声将亵裤给扯碎。
被吓得踩烂亵裤,于秀婷即恼火又羞愧,暗骂道雪芯这妮子当真越来越不要脸,来日得找个时间好好说说她,最可恨的还是那个小畜生……想到这里,不禁银牙惊咬。
待回过神来,于秀婷只觉得玉胯似有几分湿润,腿间竟是汁水盈润,一道晶亮的水痕沿大腿内侧淌下,淫蜜被体温一蒸,腾起一股鲜浓馥烈的熟果香,热烘烘的一阵湿润,就像是掺了蜜糖的香茗。
于秀婷暗自埋怨自己:“无耻,我怎么这般不要脸!”
惹得她又是一阵心烦,随手拿起踩烂的亵裤往胯下抹了抹,擦干水迹,碰到敏感之处,不由娇躯一颤,咬住唇珠压抑无名躁动。
握在手中的亵裤已经是一块烂布,但有一处却是滑腻一片,不由更加羞赧,于秀婷急忙甩手丢掉。
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,屋外的大雨也停了,同样隔壁也消停了,于秀婷总算松了口气,伸手拢了拢衣衫便要再上床安寝,可是眼角无意落到那条亵裤上。
“那东西已经坏了,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……”
于秀婷脸颊一热,觉得那条破布着实不雅,留在屋里实在太过碍眼,于是便又拿了起来,推开屋门,要拿到院子里烧掉。
走了几步,觉得脚底冰凉,她才发觉自己没穿鞋,原来刚才只顾着换衣,忘了穿鞋。
罢了,快些烧掉这东西,便赶回屋里。
于秀婷深吸了一口气,赤裸的玉足轻轻一点,身姿翩翩飘起,朝着后院掠去。
后院有一片竹林,正好可以把灰烬撒进去,正好可以掩盖住痕迹。
雨停之后,天上乌云散开,月轮当空,银光披洒,映照在竹林之上,被雨水润湿后的竹子显得尤为鲜艳,翠绿的色泽在月光映照下好似一个个插在土里的长玉。
倏然,于秀婷脚步一停,整个人都僵住了,竹林之中正好站着一个她不愿再见的人,四目相投,于秀婷进退两难,急忙将亵裤塞入袖中。
龙辉静静地望着她,一言不发,眼眸似乎藏着许多事。
于秀婷咬了咬唇,哼道:“这么晚还不睡,跑出来做什么,就不怕雪芯担心吗!”
龙辉咳了一声,说道:“在想一些事,睡不着。”
呸,哪来的什么事。
于秀婷暗骂龙辉装模作样,板着俏脸依旧不给他好脸色。
这时龙辉淡淡地说了一句:“我想看一下竹子,这片竹林真的很美,要是前面再有一条小溪就更好了。”
这句话寓意十分明显,直指未来乾坤泰山之事。
于秀婷柳眉一扬,冷冷地道:“小溪永远不会有,今晚过后这儿也再无竹林!”
说罢剑指凝光,隔空一划,锐利剑气横扫而过,便要切断竹子。
龙辉蹙眉道:“竹子好好的,为何要斩断它们?”
说罢一掌荡开剑气,护住竹林。
于秀婷哼道:“不该存在的东西,留着何用!”
她话中有话,向龙辉表明自己要斩断那些不应该存在的念想,更是警告对方。
说话间,于秀婷连环三剑,奇正相合,一剑缠住龙辉,另外两件从左右侧翼绕过,直扑竹林而去。
龙辉一招双分,先挡逼命剑,再施乙木真元加持竹林,竹林得真元加持,顿时生出反应,竹枝无风摆动,节律精妙,好似一个高手行招运式,转眼便卸开斩情之剑。
龙辉朗声道:“春笋拔地破土,茁壮成长,本是天道使然,谷主既以剑道领天道,为何还要挥剑斩下,欲断此青竹?”
青与情同音,此话正是暗责于秀婷不但压抑心中之情,更要逆天断情。
于秀婷芳心一颤,听出其中语意,脸颊没来一红,娇叱道:“你强行灌真元入青竹,令它做出不该有之动作,施展人之武学,难道就不是逆天而行!”
此话怒斥龙辉毁她修行,逆乱纲常,天理难容。
于秀婷话音方落,娇躯一晃,闪电欺近,再展天剑绝式,只见她裙裾一扬,雪白裸足点地而起,足底泛着橘嫩的红晕,趾腹饱满,脚踝纤幼,不足一握,趾甲被月光涂上一层银芒,犹如宝石一般。
龙辉挥掌接招,一招演万兵,刀剑轮替,枪舞戟挥,箭截仙剑,盾挡玉手,谨守方圆,不让半步,誓护身后竹林。
“竹子若不抵挡,岂不是一命呜呼,又那来的青竹悠悠!”
龙辉一边接招,一边口吐机锋,“再说,你能斩断这片竹林,可能斩断天下青竹吗?”
于秀婷掌剑吞吐,气势如虹,娇喝道:“今日斩不尽,明日斩,明日斩不尽,后日斩,总有一天可以斩断这些无畏青竹!”
“强力斩青竹,有违天道定则!”
“青竹逆人伦,早已违背天道,我不过替天行道!”
“笑话,人伦既是人所定,凭什么说就是天道!”
龙辉接了于秀婷几剑,回话道,“青竹破土,自古已然,何来逆天之说!”
于秀婷粉脸一红,竟无法辩解,他们两的交手既是武决比拼,亦是心念交锋,一旦答不上话,气势便弱了三分,招式也随之受到影响。
龙辉抢得上风,五指筛张,猛地扣住于秀婷脉门,于秀婷大惊,急忙抽手避开,但还是慢了一步,被龙辉撕断袖子,露出了白嫩雪润的手臂,同时那藏在袖中的亵裤也掉了出来。
于秀婷耳根顿红,急忙伸手去抓,欲收回那羞人之物,谁料龙辉竟快了一步,探手捞月,将那粘稠的布料抢了过去。
龙辉只觉手掌一片湿滑,一股浓郁芬芳飘入鼻中,于秀婷羞愧难当,美靥艳红欲滴,跺足嗔道:“快还我!”
龙辉贼贼笑道:“如此珍贵之物,怎能轻易交出!”
于秀婷气得酥胸上下起伏,茁壮的雪峰在衣衫内抖出迷人的波澜,她银牙一咬,祭起天心剑器便朝龙辉杀来。
“臭混蛋,小畜生,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!”
于秀婷美目喷火,一出手便是杀声名招——天罡点朱。
羞怒恨火加持剑势,龙辉却不躲不闪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张口叫道:“雪芯……”
听到这两个字,于秀婷不由一阵心虚,剑心也出现裂痕,剑势顿现迟疑,龙辉趁机使出万兵中的“缠链”只见他手印好似化出无数铁链,四面缠绕,将这口夺命而来的艳美天剑给缠了个结实。
于秀婷只觉中丹一滞,气脉瞬间受锁,随之而来便是那股浓烈的烘热男子气息,扑面而来,熏烤之下令其花容失色,丰腴饱满的娇躯顿时失陷,竟被龙辉紧紧箍住,就像被铁链给捆住一般,动弹不得。
“婷儿,莫怕,大哥跟你开玩笑的。”
龙辉往她耳朵里吹了口气,柔声笑道,“雪芯还在屋子睡觉,我出来前点了她昏睡穴,一时半会醒不过来。”
于秀婷气苦连天,这混蛋居然还封住雪芯的睡穴,为的就是不让雪芯来坏死……岂有此理,分明就是计划好的!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,把雪芯嫁给这么一个禽兽!于秀婷既羞且怒,曲线曼妙的身子陡地绷紧起来,彷佛绵柔的雪粉忽然凝结成坚冰。
她娇叱道:“禽兽,还不快放手!”
身子不住扭动挣扎,然而两人胸膛相叠,扭动之余却使得乳珠摩擦,磨得血气翻涌,梅岭绽放,肉蔻暗起。
两人脸颊只有半寸,呼吸可闻,但于秀婷的挺拔饱满双峰高高推起,一时间龙辉也未贴面碰鼻。
然而男儿下身缓缓抬起,刚刚在她女儿体内驰骋的巨物再度坚挺,直勾勾地贴在美妇弹腴的小腹上,灼得她好不难受。
“婷儿,你真香……”
龙辉呢喃地道。
于秀婷红着脸,哼道:“闭嘴,别拿哄雪芯的话来羞辱我!”
这话一出,连她也觉得不雅,这样岂不是变相地承认自己刚才在偷偷听房。
于秀婷芳心忐忑,生怕龙辉捉住她的语病,但龙辉似乎已经沉醉在香海之中,根本没有细想。
“好险……”
于秀婷暗暗松了口气,心里盘算该如何挣开这混小子的怀抱。
于秀婷体香清爽幽雅,但随着逐渐成熟,丰腴的胴体蕴生出一些浓郁的气息,若是庸脂俗粉,这些气息便成为不雅的体味,甚至是狐臭,而于秀婷仙骨雪肌,自然不同,这些成熟的气味反倒成为浓郁的肉香,混杂在幽香之中,给原本冰雪般的气息增添了几分暖甜,就像是加入蜜糖的热茶,既有清幽茶香,又有蜜甜甘暖。
被这股独特的清雅甜香一熏,龙辉心神恍惚,不禁俯身向下,不由分说地在她脸颊亲了一口。
于秀婷气得玉靥酡红,檀口一张,便要破口大骂,然而她却不知道自己嘴中的气息是何等香甜麋馥,一张口便喷出那火热的温润兰息,好似春风拂面,温软地吹在男儿脸上。
龙辉不由分说,便叼住她玉唇,于秀婷瞬间便傻了,就连男儿的舌头侵入口腔也不知道。
龙辉的舌头在她檀口中刮了一圈,她只觉得又酥又痒,头皮都快竖了起来,她一怒之下便猛地合住上下颌,欲咬断这根臭舌头,龙辉却早她一步将舌头抽回。
羞愧,无助,怨恨、不甘……种种情绪涌上心头,于秀婷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,一双妙目死死地盯住龙辉,恨不得将他煎皮拆骨。
龙辉叹了一口气,松开双臂,伸手替她抹去泪痕,柔声道:“婷儿,别哭了,我不是有意的!”
于秀婷仿佛发疯似的尖叫一声:“住口,不许你叫这两个字!”
话音未落,对准龙辉的脖子张口便咬,哗啦一下扯下大块皮肉,龙辉颈脖鲜血直流,于秀婷口唇染血,一腔朱红顺着秀气的下巴流到脖子上,几滴鲜血汇聚在锁骨上窝……龙辉皱了皱眉头,暗自叫苦:“怎么这一仙一妖都是这般做派,发起火来就咬人脖子!”
他运功闭住血脉,止血镇痛。
于秀婷柳眉倒竖,星眸怒视,俏脸气得一片煞白,龙辉道:“咳咳,我前些日子问过净尘道长了,剑鸣并不一定要昏迷二十年!”
听到这话,于秀婷收敛了几分怒火,追问道:“说下去!”
龙辉道:“净尘道长说了,若有至阳至刚之精元血魄注入,给剑鸣通经活络,只需三五年便可恢复,而且还可在这段时间吸纳精元血魄,强化自身。”
于秀婷冷笑道:“至阳精元,至刚血魄……你以为是路边馒头吗,说有就有!”
龙辉道:“修炼至刚至阳功法之人,只要贯通任督,凝练真元,其精血元气便是至刚至阳!”
于秀婷冷哼道:“先天极阳功体,你以为这么好找吗?”
龙辉展眉笑道:“沧释天不就是个最好的选择吗?”
于秀婷玉容一沉,已经明白他要说什么,淡淡地道:“就算你能打败沧释天,又如何抽取他的精血元气?难道直接杀了他,然后将尸体运过来?”
龙辉摇头道:“人一死,精血便会消失,元气更是不存。”
于秀婷不屑地道:“想活捉一个先天高手?就算出动百万大军,再加上十个先天也不可能!”
确实若无天时地利人和辅助,根本就不可能杀掉一个先天高手更别说要活捉了。
龙辉笑道:“我说得出做得到!”
于秀婷转身拂袖,扭头便走。
龙辉叫道:“怎么,你若不信,咱们就打个赌,若我能在三个月内取得沧释天的精血元气,就算我赢!”
雪白的赤足倏然一停,于秀婷缓缓转过身来,冷冷地道:“好,你若是输了,以后便不许再来纠缠我!”
龙辉嘿嘿道:“若我赢了呢?”
于秀婷粉面微红,问道: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
龙辉故意拉长声音道:“我要是赢了……就请于谷主恩准我——”
于秀婷芳心一阵乱颤,手心蓄满汗水,生怕他提出什么过分要求,一双妙目已经瞪得浑圆。
“恩准我以后叫你婷儿!”
龙辉忽然冒出一句,于秀婷心悬的大石忽然落下,松了口气,横了他一眼,咬牙补了一句道:“有人的时候不许叫!”
龙辉棒打随蛇上:“那是不是没外人的时候可以叫?”
他加重外人二字,于秀婷立即知道中了他陷阱,气恼难挡,猛一跺脚,头也不回地跑回闺房,紧闭房门,捂住心口不住喘气。
一场纠缠不休的情缘随着一个赌约缓缓展开,既是忤逆伦常,已是宣泄心头压抑……时间飞逝,转眼便过了半个月。
雀影搜集情报的能力极为强悍,比朔风战事还早半个月,龙辉已有先见之明,早早派出军马去增援铁壁关,岳彪众人回合崔家军后,便马不停蹄赶往朔风,然而此地已是战火燎原,悲壮惨烈的硝烟笼罩方圆百里。
“风起云涌,大漠苍茫;手持战刀,守吾家国;杀尽贼奴,卫我妻儿;壮士去也,终为鬼雄;烽火漫漫,裹尸而还;持戈跃马,雪我宿耻;诚既勇武,不可凌辱;毅魂魄兮,激扬万世!抛头颅兮,该当万夫;当万夫兮,九死何难!”
苍茫悲壮的曲调,谱唱着铿锵傲骨,壮士英魂久聚不散环绕在朔风上空。
慕容熙被屋外的歌声吵醒,睁开眼睛便看见北城露正坐在床沿照看着他,于是便问道:“六妹,我昏迷了多久?”
北城露扶着他身子,说道:“你为了救刘将军,真气虚耗严重,足足睡了一天一夜。”
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物,从中取出一粒送到慕容熙嘴边。
慕容熙只觉得她小手纤细晶莹,散着幽香,有些失神,北城露嗔了他一眼,不由分说就将药丸塞到他嘴里,然后又递来一碗水道:“三少爷,发啥子愣,快些吃药吧。”
慕容熙吞水送药,只觉得小腹生出一股暖流,奇道:“这莫非是金华太玄丹?”
北城露朱唇含笑,用玉指点了点他鼻子,俏皮地道:“看来三少爷不单只会画画,还会品药呢。”
慕容熙道:“这药具有回元养气的神效,甚至可以起死回生,珍贵无比,世上绝不超过三枚。”
北城露道:“是娘亲临行前给我防身的。”
慕容熙道:“既然如此,为何要还要浪费在我身上?”
北城露别过螓首,眼睛望着窗外,眼圈微红说道:“昨天有个叫做罗忠的将军,他带着两百士兵冲入敌阵,点燃身上的火药炸毁敌人的攻城兵器。”
慕容熙不由一愣,叹道:“当真壮士也!”
北城露眼眸泛起晶莹,低头道:“我怕……我真的好怕,你会离开我……”
慕容熙一听急忙抱住她,安慰道:“六妹,别说傻话,我怎么会离开你呢。”
北城露呜咽道:“你要是有个什么不测……还不是离开我吗?”
慕容熙紧紧抱住她发抖的身躯,一字一句道:“六妹,我说什么也不会死,因为我这条命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,它分成了两半,一半属于小辣椒,一半属于你!”
北城露芳心一暖,不由将手探过他腋下,紧紧跟他拥抱在一块。
温馨的氛围还没持续多久,忽闻警钟敲响,正是备战之兆,两人顿时一惊,立即跑出屋子奔上城墙,只见月光之下,杀声怒吼已冲九霄。
刘广林再度命人点燃护城河火油,欲拦住敌军。
异族大军蚁聚而上,他们不再以火药炸城,而是裹上一层放火湿布,踩着浮桥便冲过去,有的浮桥被烧毁,他们就游泳,而火势燎原,浓烟滚滚,守城将士反倒难以看准目标,等看清楚时对方已经兵临城下。
铁烈士兵尖叫一声,化作狼人之态,利爪扣入城墙,也不需云梯,直接就爬了上去,其动作快捷无比,堪比健猿,几个起落便登上墙头。
慕容熙大怒随手拿过一把钢刀,朝首个登上墙头的狼人劈去。
刀锋利索,所向披靡,那头狼人顿时身首异处,慕容熙暗吃一惊,想不到六妹的灵药如此神效,刚刚服下去便恢复十成元气。
他精神抖擞,大喝一声,化作数十道虚影,飞速封锁城头缺口,出手干脆利落,凡是爬上城头的狼人全部做了他的刀下鬼,慕容熙长啸一声:“六妹,这边交给我,你快去支援刘将军!”
北城露嗯了一声,抽出宝剑,朝着刘广林之处奔去,眼见三头狼人爬上城头,她娇叱一声,剑化寒光,连环三剑刺出,狼妖顿时封喉坠落。
“多谢女侠相助!”
刘广林回过神来,立即命人将弓弩对准墙下,也不管瞄不瞄准,弩箭密集伺候,管你狼人如何的矫健,全部射成筛子。
狼人前仆后继地奔袭而来,刘广林怒道:“给我射,全部把他们打死!”
箭矢如雨,密若飞蝗,很快便将第一波的狼人射杀,但第二波很快又扑来,这时守城将士正好打光了箭矢,于是便将滚油浇下,来个油炸狼肉,要么就丢砸石块,将这些狼人砸死在城下。
从子夜战至破晓,朔风士兵一夜未曾合眼,端的是又累又乏,打退敌军最后一波攻击后,很多人都累趴下。
慕容熙跟北城露挨在一块,两人靠在掩体下歇息,忽闻一声惊天啸吼响起,天际顿时乌云密布,闷雷轰鸣,朔风将士不明所以,个个露出惊愕神色,都以为敌军又打来了。
慕容熙兴奋地跳了起来,叫道:“刘将军,是援军,是江南的援军!”
刘广林微微一愣,奇道:“江南的援军?”
慕容熙点头道:“是蛟龙,是龙将军麾下的蛟龙,他一定是料到沧释天会对咱们发动狂攻,所以早早派了一支精兵支援咱们!”
刘广林急忙派出斥候打探消息,斥候回报道:“将军,清羽河上出现了一支船队,挂着正是龙麟军的旗号!”
刘广林大喜,斥候继续说道:“东面也来了一支军马,兵力约莫三万,挂着崔字旗!”
援军来了!朔风将士个个喜出望外,精神抖擞。
清羽河上,蛟龙拉船,飞掠而行,乘风破浪,数十艘战船以此行驶,上边转载着龙麟军的将士,为首一将面色黝黑,虎背熊腰,手持双斧,熊王相护,正是岳彪,令狐达、马义两人的战船紧随其后,他们两出身铁壁关,与铁烈更是仇深似海,如今得知这些蛮子又来犯边,正是憋了一肚子火。
岳彪暗忖道:“将军果然神机妙算,料到这些蛮子会狂攻朔风,派咱们提前出发,若不然还真赶不上这场大战!”
他浑身战血沸腾,双拳紧紧握住板斧,只待船队行至目的地,便冲到岸上厮杀一番。
忽然拉船蛟龙猛地抬起头,叫了一声,岳彪觉得有些奇怪,便朝四周望了一眼,只觉得河道渐渐变窄,岸边泥土也有些缺损。
“全军止步,原地待命!”
岳彪觉得有些不妥,便小心为上,命令船队停止,他祭出盘龙令,此令正是驾驭蛟龙之宝,蛟龙感应到后全部停止游走,原地待命。
岳彪派出十个斥候,让他们乘坐小船快艇先到前面刺探,过了两个时辰,斥候急匆匆回报道:“大人,前方河道已经干了,一点水都没有!”
岳彪一听顿时明白过来,跺脚骂道:“我说怎么岸边的泥土缺损这么多,一定是那些狗贼挖去截断河道了!”
清羽河的河道有一段狭窄,只容一船通过,若、河道一断,那么船队便很难掉头,再加上河水干枯,纵横水上无敌的蛟龙不过是一些力气庞大的异兽罢了,若是敌军守住河道两侧,蛟龙也得变咸鱼。
也幸亏岳彪粗中有细,若是令狐达和马义领军,他们一心要斩杀铁烈,挽救昔日同袍,这行军心切难保不会误中对方奸计。
当时龙辉以岳彪为主将就是出于这层关系考虑,若是以往铁壁关旧部得知自己老巢被围攻,难免不会被感情影响,这头脑一发热便可能大败而亏。
岳彪里命人弃船上岸,沿着清羽河行军,得知河道被截,岳彪留了个心眼,稳步行军,更不断派出斥候打探,免遭敌人设伏。
“岳将军,前方三里处有敌军踪迹,还有不少土墙碉堡!”
岳彪脸色一沉,暗叫不妙,这些蛮子这手段分明是要对朔风进行战略包围,截断一切援军和物资,这种做法跟当初金陵困战几乎同出一辙。
令狐达骂道:“操,这帮狗蛮夷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堆土筑墙了!”
马义跟铁烈交手不少,对其风格也是十分了解,可从未见过他们这种打法。
岳彪蹙眉道:“这次是西域跟铁烈联合,西域沙土众多,建房也是沙土为材,能造出这些土墙并不奇怪。但他们这种围城手段倒是跟金陵大战时有些相似,咱们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岳彪刻意减慢行军速度,尽量保持队形,当遇上紧急状况也能第一时间反应,果然行至半里,两侧猛地冲出两支伏兵。
“等的就是你们!”
岳彪大喝一声,命令步兵结阵,摆出架势,令狐达和马义也率领各自的五千兵马掩护岳彪后尾,三军协同作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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